见上司眼中闪过一抹精芒,刘东旸大喜,以为说动了对方,正欲再进一步说服,却听得冯唐摆摆手,“那胃口小又怎么说?”
刘东旸心里有些遗憾,但是也没有犹豫,立即道:“那就更简单,稳扎稳打,过黄河,夺下曹县、定陶、城武,迫使牛继宗调军来战,我们可以利用我们在這一线的机动和地方补给优势,调动其军隊,在调动中伺机打垮他们。”
“现在大战在即,所有人都清楚,如果不能再明年中拿下山东,朝廷将陷入绝境。”冯紫英毫不讳言,“北地大旱的影响会慢慢显现出来,现在不过是初露端倪,等到春末,也就是最艰难的时候,朝廷根本无法解决山陕的灾民填饱肚子的问题,那些无处可去的灾民只能铤而走险,河南、北直、山东一样有些州府存在如此情形,只不过下边官员为了自己乌纱帽压着不报罢了,朝廷现在也顾不过来,可要解决这个风险,漕运必须要恢复,江南和湖广必须要在明秋向北地运粮,做不到这一点,就要天下大乱,单靠海运那点儿粮食,只能维系京师和军队所需,其他受灾地方就只能自求多福!”
“不管是什么瘟疫,治不是最主要的,关键还是防。”贺世贤叹了一口气,“小冯修撰敢写书防治瘟疫,肯定是有些门道,请他给予指点一下,只有好处。”